※設定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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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已經錄了第三十七遍的音軌,羅德里希現在十分火大。雖然他勉強維持身為貴族的修養,忍耐著錄音室內某人狂放不羈的歌聲,但現在也快要到達極限。

「笨蛋先生!」他站起來對音控室的麥克風大喊:「這首歌的製作期限是明天,你是想錄幾次啊!?每次專輯都因為你的關係延遲上架,你到底有沒有自覺啊!?」

 

對羅德里希而言這已經是最極致的憤怒。然而在錄音室裡頭戴著耳機的基爾伯特依然紋風不動,接著默默地把耳機拿下。羅德里希這才發現他耳朵塞了耳塞,難怪剛才他無論怎麼指正、糾正甚至對基爾伯特大叫他都聽不到。

 

等等,他戴著耳塞,這就代表──

 

「他有聽第一次啦(※)。」坐在主控位置後方沙發的法蘭西斯邊洗著手上的撲克牌邊說道:「我也勸他不要這樣,可是他不聽囉。」

羅德里希只聽到法蘭西斯的第一句話,後面兩句完全無法入耳。基爾伯特在錄音室內取下耳塞,對著麥克風說道:「本大爺沒有觀眾就沒興致嘛。」

 

「唉。」羅德里希癱軟無力地坐回主控椅上。的確,每次現場表演時總是基爾伯特表現最好,但表演以外的時間:包含練習、錄歌等,他總是唱得亂七八糟。這種歌手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所謂天才跟白痴是一線之隔大概就是指基爾伯特這種人吧。

 

坐在沙發上的法蘭西斯盯著手錶看了一會兒,開口對羅德里希說:「噢,租用錄音室的時間快到囉。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薪水來貼租錄音室的費用,而且──啊,來了。」

 

從沙發旁邊的木門上有個可供窺視的縫隙,從那裡可以看見一對翠綠的雙瞳正盯著裡面看。

「……真是糟糕耶。」安東尼奧斜眼看著那雙散發著怨氣的翠瞳,「基爾一定是故意等到伊莉莎白來的吧?因為這樣他才能夠好好跟伊莉莎白吵一下。」

「是打情罵俏吧?」法蘭西斯低語,對基爾伯特那張想露出笑容卻又硬要顯現出厭惡感的詭異神情作了結論。羅德里希自椅上起身,打開了錄音室的門。其他三人瞬間愣了一下,門口只有伊莉莎白一個人,並沒有她所屬樂團的其他團員。

 

「哼。」伊莉莎白走入之後不滿地瞪著基爾伯特,基爾伯特也不干示弱的回瞪。

羅德里希重重地咳了兩聲,「這次的曲子有需要伊莉莎白幫忙的地方,所以我特別請她過來。租錄音室的事情我已經跟經紀人談好了,再多兩個小時。」

 

聽到再多兩個小時,安東尼奧跟法蘭西斯又各自低下頭叼牌去了。伊莉莎白背著FenderRhythm Guitar,在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走進了裡頭的錄音室。若說是仇人相見而分外眼紅是理所當然,但情人相見的殺氣能重到這種程度恐怕十分少見。

 

「本大爺不需要你也能掌握小少爺寫的那些豆芽菜。」基爾伯特直接對麥克風說,這句話自然是傳入羅德里希剛戴上的耳機裡。

「笨蛋先生,你最好能保證跳躍的音符不會在你的口中變成飛躍的音符。」羅德里希出聲警告,在伊莉莎白準備她的電吉他時他還得錄新歌的第三十八軌。而伊莉莎白熟練的在錄音室的一角裝起音箱,對她來說一切是如此熟悉。

 

基爾伯特唱,她彈著吉他,而羅德里希作曲。

跟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一樣──伊麗莎白眼神複雜地盯著基爾伯特清喉嚨的背影,想著過往三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她嘴角忍不住浮起淡淡的笑容。但當他們自學校畢業時,基爾伯特拒絕了三人繼續在一起的提議,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多了份疏遠。

 

縱使是戀人、縱使同居、縱使睡在同一張床上。

他們背對背、他們吵架、他們想溝通卻又無法。

 

之後她接受愛德華樂團的邀約,而基爾伯特則找了惡友兩人,順便拉羅德里希另起爐灶。兩人的練團時間錯開之後講話的機會更少了,時常連吃一頓飯的機會都沒有。這次羅德里希邀約她的時候她很猶豫,但羅德里希的一句話還是打動了她。

 

「笨蛋先生這次填詞,我想大概是給你的吧。不過他死都不承認就是了。」手機那頭羅德里希似乎隱忍著笑意。而她接受了這次的邀約。

 

「好!」她回過神,聽見羅德里希喊出這麼一聲。她立刻明白基爾伯特已經錄完那首新歌──羅德里希無奈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她則回以笑容。一直以來,只要她在的場合,基爾伯特都是One Take

 

她戴上了錄音用的耳機,而基爾伯特再次清了清喉嚨,隔著一片玻璃的錄音室外,羅德里希看著歌詞,法蘭西斯跟安東尼奧停下叨牌的動作,好奇的看著裡頭。羅德里希也戴上耳機,比出「三、二、一」的手勢。三人的耳機中前奏響起,伊莉莎白俐落地撥起弦。

 

「都是因為那燈泡突然閃了一下,於是想起你……」

 

基爾伯特意外穩定的歌聲傳入耳機,這次與樂團平時的曲風略微不同,帶了點慵懶的味道,基爾伯特卻意外地能抓住那種韻味。伊莉莎白盯著自己的電吉他,情緒很複雜──他的唱功很明顯有所進步。

 

是因為她不在的關係嗎?她皺起了眉頭,一時慌亂之下居然撥錯了音。

「停。」羅德里希從主控室的麥克風發言:「伊莉莎白,怎麼回事?」

「沒什麼…」她頓了一下,「只是手稍微滑了一下而已。」

 

基爾伯特偏頭看她一眼,眼神透露說不出口的擔心。

他看到她來的時候心情其實很複雜,一方面是覺得很開心、一方面是覺得很懊惱,這首歌原本是想等CD錄好之後再給她聽的,這是給她的禮物。

 

最近都沒有什麼時間相處,基爾伯特再笨也知道該找個方法表達自己的心意,偏偏兩人一見面就是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吵架,他只好硬要羅德里希讓他填這首歌的詞。羅德里希一開始也是板著臉不同意,後來他聽了基爾伯特的理由之後才嘆了一口氣。法蘭西斯跟安東尼奧倒是都沒意見,雖然法蘭西斯是團長,但歌曲的事還是創作者最大。

 

不過基爾伯特倒沒想到羅德里希會來這招……直接叫伊莉莎白過來。

小少爺,算你狠。基爾伯特嘴角扭出一抹苦笑,羅德里希則攤手,裝作若無其事地回應。

羅德里希察覺到伊莉莎白似乎不太對勁,但他卻沒有多說。他想讓伊莉莎白親眼見證基爾伯特的成長,並且讓她了解這些都是為了

 

從高中樂團成立──一開始只有他們三個人──開始,基爾伯特雖然身為主唱,實力卻是整個樂團最弱的一個,但這段時間他也不斷努力,學習填詞、作曲(當然還是沒有作得羅德里希好,在這方面他可以說是完全沒天賦。)及各種歌唱技巧,到之後可以出Single、上Live甚至像現在錄專輯,讓他有這些努力的原動力就是來自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大概是在疑惑這些進步吧,鏡片下的雙眼觀察兩人時總是顯得特別銳利。他嘴角勾起一絲不讓錄音室內的兩人察覺的笑容,對著麥克風說:「希望兩次就可以解決,那麼請你們從最初開始。」

 

基爾伯特跟伊莉莎白同時有默契地點頭,於是羅德里希再次舉起手勢。

三、二、一.

 

前奏、A段,基爾伯特和以往不同的唱腔跟表現力再次讓伊莉莎白吃驚,在歌詞的詮釋方面很不同,或許是因為這首歌是有對象的關係,所以基爾伯特的情緒也特別投入。

 

「一個人的夜,我的心應該放在哪裡?擁抱過後,我的雙手又該放在哪裡?我始終學不會控制我的呼吸,在玻璃窗上呵出你美麗的名字。」

「寂寞來襲,舊雨衣到底放在哪裡?想念著你,我的念頭應該想到哪裡?有甚麼方法讓兩個人不分離……」

 

副歌的歌詞一字一句地敲在伊莉莎白心上,或許是投入了這首歌的關係,她撥出來的旋律顯得特別有感情,連安東尼奧跟法蘭西斯也忍不住走到了羅德里希身旁,看著兩人的配合。這一瞬間有讓他們回到學生時代的感覺。

 

「可惜伊莉莎白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回來了。」法蘭西斯懊惱地撫著下巴,「不然我們樂團這次一定可以達成當時的夢想……」

 

等到基爾伯特唱完最後一個音,三人的耳機同時安靜下來之後,羅德里希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而基爾伯特這次沒有以往錄完時開心地大吼大叫,只是淡淡地吐了一口氣。

 

「……這就是你要對我講的話嗎?」她身旁的伊莉莎白倏地發問。

「……嗯、啊!?你、你怎麼知道,本大爺根本就還沒有說……唔。」他轉頭撇向某個露出單純笑容的控音人員,心裡大概已經有了底。總而言之,一切都是羅德里希的計畫。結果跟他想的也差不多,他也不會去跟羅德里希講什麼了。

 

這次可真是欠了小少爺一次,他打從心底這麼想。


※(下)


 







錄音工作結束。




  「我放縱自己對你寵溺,用音符記錄愛情記憶,作為此後陪伴我們走過永遠的痕跡…
…」安東尼奧看著手上拿到的新歌歌詞,念了三句之後陷入沉默。法蘭西斯在旁邊忍不住
打了個冷顫,這是他難得會出現的行動。羅德里希沉默地修著剛錄好的音軌,而作詞者早
在剛剛就跟女朋友手牽手離開錄音室。


  「基爾伯特那傢伙,居然寫出這麼……」就連自稱情聖的法蘭西斯也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仔細端詳歌詞的每個字,苦笑。
  「……」安東尼奧沉默,抬頭望向正緊盯電腦螢幕調音的羅德里希。


  羅德里希沒有發表感想,他早就看過那首歌詞。
  那首歌也是基爾伯特硬要拜託他讓他寫的而且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早就寫好的。


  歌名叫「Recording Love.」





  基爾伯特跟伊莉莎白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方才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還問其他三人要不
要走。得到的回答分別是法蘭西斯跟安東尼奧的牌還沒叼完,而羅德里希則說要先把今天
的兩首歌修音修完再走,於是就變成了兩人獨處的情形。


  兩人是情侶,獨處的時候本應該有些特別的互動,此時卻連手都沒牽,基爾伯特幫伊
莉莎白提音箱、揹吉他,而伊莉莎白也沒勾著他的手,明明是情侶卻如此青澀。


  「本、本大爺還有寫另一首歌。」基爾伯特用空出來的手搔頭,「那個也送你。」
  「哦、哦。」伊莉莎白低頭回道。


  雙方的互動簡直不像交往超過五年以上並且在同居的戀人,這點四周人也老是以此為
點開玩笑。在上次幾個樂團跟一些朋友集合聊天的喝酒聚會上,不知道是誰開玩笑說:「
該不會連吻都還沒接過吧?」


  結果就逼得他們在那場聚會上不得不當眾接吻給眾人看,而且之後基爾伯特才私下偷
偷跟路德維希說──那是他們兩個第一次接吻。搞得路德維希愣了好久,當然這件事後來
傳出去成為另一個話梗,那又是後話了。


  「對不起。」
  基爾伯特突然主動開口,把低著頭的伊莉莎白嚇得抬起頭來。
  「本大爺可不是道歉的意思,只是、只是覺得……反正本大爺也有錯,你也有錯啦!」
    「不先認錯還這樣說對嗎?」



    伊莉莎白嘟起嘴,但立刻轉為笑容。她很久沒聽到基爾伯特這麼坦率的說真話了,上
次他們兩人如此平靜的走在道路上也不知道是甚麼時候的事。他們彼此對望一眼,接著心
照不宣的笑了出來。


   「伊莎,」基爾伯特低聲喚著平時很少喊的親暱稱呼,「下次來看Live吧?」
   「有空我就去啊,」伊莉莎白回應,手輕輕勾上他空著的右臂,「給我邀請函哦。」


   基爾伯特看著如此主動的伊莉莎白,臉上也勾起淡淡的微笑。
   那首寫給她的歌,等到Live發表的時候再唱給她聽吧,雖然會有很多觀眾,不過那首歌
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到時候趁機發表求婚宣言,這樣好像也不錯。


   因為那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等他有一天追上她的時候,就立刻要送出去的定情曲嘛。






【Recording  Love】 End.

大家好,這裡是四月十七。
因為刊載在這邊所以我不想再重新解說名詞(你給我去死)

總而言之這是個短篇。

不過也有可能會修改之後收在本子裡面(讓它長一點的話)
注意。我說的是有可能,不是一定。 

再次感謝寫出設定的moyoro大寬宏大量讓我這個沒用的傢伙借用這麼完善的設定....
然後籠中鳥快回來了,我該去寫稿了。

接著,以現在的時間來講....Guten Nacht!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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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七。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